美国财政部长斯科特·贝森特(Scott Bessent)在5月18日晚的公开表态中宣称,美国将通过“使GDP增长速度快于债务增长速度”来稳定债务与GDP的比率。这一言论看似雄心勃勃,实则暴露了美国政府在处理36万亿美元债务问题上的短视与矛盾。贝森特的逻辑存在根本性缺陷——债务可持续性的核心并非GDP增速与债务增速的简单比较线上配资开户网,而是税收增长能否覆盖偿债成本。
显然在当前美国财政赤字高企、债务利息支出激增的背景下,贝森特的表态更像是一场政治表演,而非负责任的财政承诺。那么贝森特的“GDP增速论”为何站不住脚?首先看债务问题的核心是偿债能力,而非GDP增速。贝森特强调“GDP增速快于债务增长”,试图让市场相信美国债务仍可持续。然而,债务问题的核心在于政府能否通过税收收入偿还债务利息,而非GDP总量本身。
目前,美国联邦债务已突破36万亿美元,占GDP比重超过130%,而2024年净利息支出高达8820亿美元,首次超过国防预算。这意味着,即使GDP增长,如果税收增速跟不上债务利息增速,财政危机仍不可避免。美国近年来的财政政策是“减税+增支”,导致赤字飙升。2024财年预算赤字预计达1.87万亿美元,占GDP的6.4%。特朗普政府计划延长2017年的减税政策,未来十年可能新增4万亿美元赤字。
与此同时,税收占GDP比例仅维持在17%左右,远不足以覆盖支出。贝森特并未提出任何增税计划,反而支持减税,这使得“稳定债务/GDP比率”的承诺显得空洞。贝森特的乐观部分基于美联储可能降息的预期。若利率从4.6%降至2%,美国政府每年可减少相当于GDP 1.1%的利息支出。
然而,这一假设存在巨大风险:
通胀可能反弹:若特朗普政府加征关税(如对18个关键贸易伙伴),进口成本上升可能推高通胀线上配资开户网,迫使美联储维持高利率。
市场信心脆弱:国际投资者已对美债持谨慎态度,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(PIMCO)明确表示“不愿购买长期美债”。若市场对美债需求下降,融资成本将进一步攀升。
其二、美国债务问题的真实挑战。美国两党政治博弈使财政改革寸步难行。美国债务上限已成为两党政治斗争的筹码。2025年初债务上限问题将再次爆发,而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可能要求以削减社会福利为条件提高债务上限。贝森特虽提议“取消债务上限”,但这一想法在国会阻力极大。历史表明,美国过去103次调整债务上限,但从未真正控制债务增长。
而另一方面债务利息支出吞噬财政空间。2024年,美国债务利息支出达8820亿美元,超过国防预算。国会预算办公室(CBO)预计,未来十年赤字将长期维持在GDP的6%,远高于贝森特承诺的3%。若利率维持高位,利息负担将进一步挤压教育、基建等关键支出,形成“借新债还旧债”的恶性循环。
而伴随的恶果就是全球对美元信任度下降。近年来,多国加速“去美元化”,2025年1月至少有16国减持美债。穆迪近期下调美国主权信用评级至Aa1,理由是“债务和利息支付比例增加”。尽管贝森特辩称“穆迪评级落后于指标”,但市场担忧并未消散。若美债信用进一步受损,美元霸权地位可能动摇。
其三、贝森特的表态为何危险?美国财长掩盖财政改革的紧迫性。贝森特的言论转移了公众对核心问题的关注——美国需要增税或削减福利支出。哈佛大学教授Jason Furman指出,若不改革社保和医保,3%的赤字目标“基本无法实现”。然而,贝森特回避这一难题,反而用“GDP增长”模糊焦点。
若投资者轻信“债务可控”的承诺,可能低估美债违约风险。2025年债务上限危机若未能解决,美国可能面临技术性违约,冲击全球金融市场。惠誉已警告,美国2025年将面临“重大财政政策挑战”。
“以债养债”模式不可持续。CBO预测,到2035年美债占GDP比例将突破118%。若经济衰退来临,财政空间将极度受限,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危机。
因此,贝森特的豪言还是鸵鸟政策?贝森特的“GDP增速快于债务增长”论调,更像是一种政治话术,而非可行的财政策略。美国债务问题的核心在于税收与支出的结构性失衡,而非GDP增速本身。若不进行痛苦的财政改革(如增税、削减福利),仅靠经济增长难以化解危机。
更令人担忧的是,美国政府仍在通过“预算技巧”掩盖真实赤字,例如特朗普税改案将部分减税条款设为“四年后到期”,人为压低财政影响估算。这种短视行为只会让债务雪球越滚越大。
贝森特作为财政部长线上配资开户网,本应直面问题,而非用模糊的经济增长承诺安抚市场。若美国继续逃避财政纪律,36万亿美元债务的“定时炸弹”终将引爆,届时全球经济恐将付出惨重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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